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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之旅漫记:

巴黎在我少女时的脑海中是一个遥远而又充满艺术魅力的浪漫都市。终于在97、 98年交替之际，28岁生日之前，我与明卫踏上了这座美丽的城市，并被她的端 庄、秀美，及它所包含的艺术精品的无穷魅力所震撼。

我们是乘坐夜间公共汽车由法兰克福到巴黎的，并在一家中国人开的小旅店中登 记住宿。97年12月27日使我们到达巴黎的第一天，当日蓝天上白云飘飘，和煦的 阳光照着巴黎。据当地人说那是难得的好天气。所以我们不顾旅途疲劳，跨上相 机，奔往巴黎市著名的旅游景点——巴黎圣母院。

巴黎圣母院坐落在塞纳河中的一个岛屿上。塞纳河虽然不是很宽阔，但是河风强 劲，河水涌荡，波涛连连，充满活力，河两岸庄严地排立着一座座雄伟的古 建筑。走在河边，冬天的塞纳河并不让人感到冷落、萧瑟。相反，那无叶的、 枝桠密布的树木，沿岸雄伟的建筑，河心中不时驶过的游船，以及那涌涌不息的 塞纳河水给人一种凝重而又内含生命力的美感。

巴黎圣母院是一座哥特式的天主教堂。始建于1163年，到1345年才完工。当我们 来到她的身边时，惊讶于她那特别繁杂、完全不规则的外形。 外部还装饰着各样的图形、人物及怪兽的雕塑。我们很难想象 出当初人们为何会设计、建造出如此怪异、纷杂的建筑。我们从电影、照片上看 到的往往是它的正面——两个高拔的高塔耸立在两边。高塔顶上的大钟就是电影 《巴黎圣母院》里克里斯莫多撞的钟。圣母院正面密布着各种人物及神话浮雕。 那两座高塔可从螺旋形的石阶爬到顶上。由于几百年来，经过无数只脚的踩踏， 每个石阶上都由一个凹坑。爬了387级台阶后，我们终于气喘吁吁地到达塔顶。 站在塔顶上，巴黎市中心的各式古老建筑，圣心高地及埃菲尔铁塔尽收眼底。那 时，头顶天空蔚蓝，白云朵朵浮动，而天边却是乌云堆集。阳光时明时暗，巴黎 的一座座建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尤其是远处的“圣心高地”在蓝天白云下，闪 烁着光芒，显得格外的神圣。

在巴黎圣母院前面的广场上，有Charlemagne国王（查理曼大帝）身披铠甲骑在 战马上的青铜塑像。Charlemagne国王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缔造者。那时的罗马帝 国包括现在的法国、德国及部分的意大利等。Charlemagne国王是法国人，也就 是从那一时期开始，法国人才在人类历史上崭露头角。巴黎圣母院坐落的这块岛 屿是巴黎人最早定居的地方，所以这里一直是两千多年来人们朝圣的地方。现在的巴 黎圣母院是这里的第四代建筑。

我们从巴黎圣母院出来不远，就下起了雨。我们钻入地铁，去拜访王兆中一家， 并于当晚在他家里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晚宴。

第二天，12月28日，是个周日，我们前往卢浮宫参观。巴黎时总是游客如云，所 幸的是那天我们只排了半个小时的队伍就进入了宫里。卢浮宫内藏品特别丰富， 收藏了许多人类古文明的遗物，古希腊、古罗马的雕塑及许多早期文艺复兴时代 意大利的名画、法国及欧洲其他国家的油画。其中最为著名的，并使她获得极高 声誉的三件镇管之宝的是：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古希腊的雕塑“维纳斯”及“胜 利女神”。“胜利女神”是一个古希腊胜利女神展翅迎风挺立的石雕。雕像的头部缺失 了。女神的羽翅迎风展开，半透明的群衣随风紧贴在女神丰满的身躯上。雕像充 满动感和力量，而又非常优美。“维纳斯”的雕像复制品可谓遍布全球，而原件 却给人以不同的真切感。她面部凝重而略带忧思，丰满的身体曲线按照现代人而 非艺术家的审美标准，与其说优美，不如说健美。达芬奇的“蒙娜丽莎”被专门 陈列在厚厚的玻璃门后。在来巴黎之前，“蒙娜丽莎”的印刷品虽然已非常熟悉， 却总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人们会为她所谓的神秘的微笑所倾倒。当我们站在院画面 前，我们终于感受到了从印刷品中无法得到的艺术魅力。我们无法不被从画面中 透出的她端庄的身姿，神秘的微笑，摄人心魄的眼神所征服。她身后那梦幻般的 自然景色更增添了整幅画神奇的魅力。

在卢浮宫里，我们还看到了许多我们所熟知的油画。比如大型油画“自由领导人 民”，“Medusa（梅杜萨）的筏子”及“拿破仑的皇帝加冕”等等。当我们站在 这些名画前，被画面中透露出的强烈的氛围所感染，不竟惊叹大师们高超的手笔。 明卫原先一向对油画不以为然，然而此次一观使他很受震撼，连叹油画生动的表 现力，大赞这些名画的艺术感染力。

宫内还有许多古希腊及古罗马的人物雕塑。有的身体强健、肌肉突出，有的曲线 优美。我们知道古希腊、罗马的人物雕塑的水平高超，形象生动。“维纳斯”便 是其中的杰作。我们还看到了古罗马帝国各位皇帝的全身雕像。我还与August Caesar （罗马第一任皇帝，奥古斯塔?凯撒）合了个影。

卢浮宫内还收藏了许多古代文明美索不达米亚地区、古伊朗地区、及古埃及等地 的出土文物。我们对美索不达米亚地区的古文明的先进程度感到非常惊讶。公元 两、三千年前，那里的装饰品就制作得非常精美，不亚于现代手工艺品，农业生产 工具和中国长期使用的手工农具差不多，只不过是青铜的。从他们使用的器物及 住房的模型来看，这一地区的苏美尔人的文明要比中国早许多。而且也比后期取 而代之生活在那里的其他民族要先进。虽然，我最近在读英国文学家H.G.Wells 的《人类简史》，但当我看到这些实物时，仍然感到新鲜和惊异。我们看到了刻 在石碑上和写在草纸上（papyrus）的古埃及的象形文字；刻在石碑上或写在泥 砖上的楔形文字以及刻在石碑上的象阿拉伯文字的Phoenician文字（腓尼基文 字）。古巴比伦的“汉莫拉比法典”也阵列于此。“汉莫拉比法典”是以楔形文 字刻于黑色玄武岩上的汉莫拉比国王为其子民制定的行为规范。石碑的顶部刻着 一幅庄严的图画：汉莫拉比以祈祷的姿势恭敬地立于太阳和公正之神的面前。

卢浮宫里收藏的埃及文物非常多。从狮身人面雕塑，到木乃伊，即古埃及人播 种的各种粮食、水果的种子，品种非常丰富，年代从公元前三千多年到公元后。 古埃及的墓藏艺术显得尤其精美、技术高超。埃及展厅总是吸引着众多的观客。

我们在卢浮宫畅游了一整天，仍有许多展厅没有时间去看。于是，元月二日那天， 我们顶着寒风排队等了两个半小时的队后，又进入了卢浮宫看了一下午，才大致 地参观完了卢浮宫。她向我们展现了人类发展各个时期的艺术成就。我们从中不 仅受到了美的强烈震动，而且清晰地感受到了短暂的人类文明发展的时代脉搏。

巴黎的另一个闻名遐迩的博物馆是d’Orsay（奥赛博物馆）。d’Orsay分三层展 厅。走进里面，我们首先就会被中间陈设着许多优美雕像的大厅所吸引。这个大 厅非常宽大，这个建筑最初是火车站。d’Orsay（奥赛 博物馆）收藏了1848-1914期间的艺术品，主要以印象派的油画著称。我们在这 里欣赏到了凡高·莫内（Monet）及Renoir（雷诺阿）的许多著名的油画。莫内 （Monet）的画，最著名的“睡莲”（Water Lilies），在西方几乎家喻户晓。 “睡莲”收藏在“Jeu de Paume”博物馆（网球场美术馆）。d’Orsay（奥赛博 物馆）中收藏了他的许多幅风景画及几件人物画。莫内（Monet）的画特 别的耐人寻味，他的画色彩丰富、画面朦胧而又层次感强，向人显现出绚烂而又 宁静、和谐的梦幻般的美感。展厅里收集了三幅莫内（Monet）的Rouen Catheral。 他在三幅画中对色泽、光线的处理各不相同，从不同程度上表现了清晨霞光微照， 薄雾笼罩中的教堂高拔、肃穆、紫色回升的景象。他对晨光中景物的处理给我 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Renoir（雷诺阿）的人物画，尤其是少女、少妇的肖像尤其有感染力。他画的人物 大多脸部饱满，面色红润，画面色彩鲜艳而柔和。粗看非常柔和优美，细 看又能感到那丰富多变的色彩中，跳跃着美丽的光泽。我非常喜欢他画的女孩的 金发。他不是用单纯的黄色来表现，而是将红色、黄色、褐色等揉合在一起使用， 最终能够调画比真实金发更美的光泽而柔和的少女的金发。印象派的大师们对色 彩的运用的高超技巧真是令我惊叹不已。他们能创造出高于自然的绚丽而莫幻的画 面。而这种艺术魅力却很难从印刷品中得到，因为印刷品无法清楚地保留原画的 笔触，更无法传达的是每一笔细迹的光泽，只是大约地保留住原画的朦胧、柔和 的面貌，却无法传达原画多层次、灿烂、跳跃的一面。

凡高的画更是非看原画不能得其意。凡高的画笔法非常特殊，他后期的画许多是 线条扭曲、色彩背景有放射状或蒸腾状。站在他的画作前，可以深深地感受到他 精神痛苦而又似乎感受到上帝的灵性，艺术灵感充斥于笔端的状态。明卫以前对 凡高之流的画非常的不屑，而且d’Orsay（奥赛博物馆）一行，又让他领会到另 一种与现实主义画派完全不同的上世纪末本世纪初的油画各画派的魅力。原画 的魅力让我们感受尤深的要属凡高的一幅描绘他的居屋的油画。在美国时，我们 曾在电视里看一位老嫫嫫泪光莹莹、充满深情地介绍这幅画。当时我们只感到画 面非常简单，丝毫不能得其意。其后我又看到了此画的印刷品，也就觉得象个十 几岁孩子的蜡笔画，莫名其妙。但是当我们站在原画前，我们惊讶地感受到了其 中的精神。和煦的阳光透过绿色的玻璃窗，斜射入小屋里，照在黄褐色的木板地 上，照在黄色的小床上，桌上铺着的红色的被褥也映射在阳光里。整个小屋都映 照在从窗外射进的阳光中，变得那么的温馨，象是沐浴在上帝的恩泽下。整个简 陋的小屋是那么的温暖明亮，充满幸福、愉悦，凡高没有使用传统画法中的光影 及明暗表现手法，但是他的色彩运用却让你真切感受到透过窗户的阳光的拥抱。

d’Orsay（奥赛博物馆）中还有其他一些画派的作品。Edgar Degas专长画 芭蕾舞演员，画她们在幽暗的练功房里排练、休息、听教练的训话；画她们在绿 色的小树林里换装；画她们在舞台上表演。他还制作了芭蕾舞演员各种姿态的小 型塑像。他的画不注重优美的芭蕾舞姿，而是突出真切地表现芭蕾舞女演员舞台 生活的方方面面。他的表现手法也很奇特，他的大部分画画面总体都很幽暗，只 有局部的微弱光线突出出来，吸引着观赏者的目光逐步地进入他的整个画面。最 明显的要数他的一幅芭蕾舞演员表演的场景。整个画只有上面的一小部分明亮， 那是在舞台灯光中女演员舞蹈者的腿部。但你目光下移，就会发现处于阴暗处的 众多演奏者及观众的各种脸孔。观赏他的画，就象走入芭蕾舞的后台，看到的不 是表演中优雅的舞姿，而是职业生涯带入女演员日常生活中的另一种被画家升华、 提炼出的美。

其它的画家中，有用马赛克瓷砖似的大小一致的点，用色丰富地一点一点点出人 物、风景画。还有用传统的笔法，将树木、风景形式化，人物、动物表情僵硬化、 象征化的油画等。展厅中还有许多别的画派，画家用色、手法纷呈，相互之间差 异很大。我独爱凡高、雷诺阿及莫内的画，他们的画中体现出道家的哲学—— “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恍兮惚兮，其中有象，恍其惚其，其中有物。窈兮冥兮， 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我从雷诺阿及莫内及其他一些画家中真切地 感受到了其精。而凡高的画不仅表现出了其精，而且传达出信。

法国不仅以她的众多的艺术收藏闻名于世，而且她的皇宫也是世界上最著名的。 卢浮宫现在已被改成博物馆。凡尔赛宫还大部分保留着原来的样子。凡尔赛宫是 世界上最大的、最奢华的宫殿。她从路易十四到路易十六期间，不断的扩建、修 饰。许多著名的艺术家、园工都为她的建设作过贡献，她是艺术与皇权结 晶。凡尔赛宫周围也因她而繁荣，成立了一个小城，距离巴黎市半小时的火车。 凡尔赛宫依山傍水，不仅建筑宏大，而且拥有巨大的皇家花园。可惜由于年代久 远，原本金碧辉煌，绘图精彩的宫内已开始黯淡失色了。保留下来的当年的家具 只有寥寥数件。我们参观了主要的几个大厅和皇后的房间。每个大厅和房间都有 着大型的壁画和油画，有的是表现神话故事，有的是颂扬皇帝的丰功伟绩，有的 是大型的皇家成员的肖像画。其中还有一个大厅两面分别是大型战役的油画，从 神圣罗马帝国时期的东征十字军到拿破仑的各场大型战役，反映了法国的历史大 事件。每个房间都是黄金饰壁，彩色大理石状点，令人眼花缭乱。参观凡尔赛宫 的游客特别多，一批紧接一批，有各国语言的导游作解说。我们也是第一次在国 外听到了导游用中文向游客作解说。凡尔赛宫不仅是法国皇权的象征，也是法国 民主、民权诞生的摇篮。大革命时期的国民议会就是在这里召开的，有关保证 民权的法律也是在这里制定的。现在凡尔赛宫还保留着当年的议会大厅。

凡尔赛宫出了气势宏伟的正殿外，还有别墅式的大特浓宫和小特浓宫。路易十 六的皇后Marie-Antoinette（玛丽皇后）为了逃避拘束的皇家生活，还在附近建 了一个返朴归真的小农庄作为她的游乐、放松的场所。在凡尔赛宫殿的两侧及后 面是一座庞大的皇家花园，依山跨水而建，以无数的精美雕塑、喷泉及大面积的 树林、花圃、草坪装点。可惜由于是冬天，花木凋零，我们只是观赏了这一望无 际的大花园的一小部分。这座规模宏大，装点豪华的宫殿在她的建立的那一时期 引起欧洲其他国家皇公贵族的无比羡慕。各国的皇家及王子们也都纷纷效仿，建 起自己的“凡尔赛”。俄罗斯的彼得大帝就是请了许多法国的工匠、艺术家，修 建了俄国的皇宫。我们曾在德国看的Wuzlurg的宫殿也是那一时期以法国的模式 兴建的。不过，皇家的大兴土木，追求奢华的作风，最终导致了法国国库空虚， 并成为大革命的直接导火索。大革命时期，Marie-Antoinette及她的两个女儿被 囚禁在第一监禁所（Conciergerie），并被判处死刑。在卢浮宫前的广场被送上 断头台。Conciergerie坐落于塞纳河中的岛屿Ile de la Cité，就在巴黎圣母 院的附近。我们从凡尔赛回到巴黎市内就前去参观了Conciergerie。这里现在已 不是监狱，而模仿当年大革命时期监狱里的情景，并设置了一些当时的人物模型， 供游人参观。从1793年开始的两年多时间里，有2700多人被判死刑，并在这里等候 上断头台。其中有一些贵族、知名的科学家、作家等。财富不等，名气大小不同 的犯人在这里可过不同舒适程度的狱中生活。名人可在其中享受有床铺和书桌的 单间，无钱无名的人只能几人合睡铺着草垫的牢房。

法国的历史充满戏剧性，既有灿烂的辉煌，也有蒙受耻辱的失败。我们后来游览 巴黎市面时，看到许多历史遗迹。

凯旋门就是拿破仑当年为了炫耀他那克无不胜的神威下令建造的。但是真正建 成却是在他含辱死去15年后。凯旋门高164英尺，坐落在香榭丽大街的尽头。他 的四面柱脚上都刻着战争、死亡、胜利的浮雕。我非常喜欢其中一幅胜利女神的 浮雕。女神身披铠甲，手持长剑指向前方。她的羽翼奋然张开，呐喊着，充满斗 志。她骑着的是一匹久经沙场的战马，她脚下的人们已显出久征的疲惫，甚至死 亡的气息，但是仍然奋力准备着最后的拼搏。其它的浮雕有的表现了女神们吹 着胜利的号角，为胜者带上桂冠。

在门拱里面的墙上刻了许多名字，我们不知道是什么意义。在拱门的底下的地面 上设了一团圣火，旁边刻着法文的纪念文，并有一金色盾牌设在地面上。圣火周 围安放了花环。凯旋门的游客很多，也是法警重点保护的场所。我们在拍摄时， 背包放得比较远，处于广场的中央。当时，就有三个便衣来问背包是否是我们的， 知道货主后他们就离开，消失到游人中了。大约是一个无主的背包放在广场的中 央有爆炸物之嫌。

凯旋门坐落在香榭丽大街的尽头。香榭丽大街几乎是巴黎最具有国际情调的地方。 这里夜夜灯火通明，张灯结彩。大街两旁的每棵树上都挂着彩灯，从街头到街尾。 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漫步在宽阔的人行道上。街两旁是咖啡店、电影院、餐馆、 及时装店。在元旦的前夜，这里尤其热闹。接近十二点时，人们从巴黎市的各个 角落，涌向这里。大街上人潮涌动，摩肩擦踵。许多人备了香槟酒，打算在新 旧交替的时刻，打开香槟，和友人在这美丽的大街上辞旧迎新。

除了香榭丽大街，埃菲尔铁塔塔脚下也是人们聚集在一起，欢庆良宵的场所。夜 晚的埃菲尔铁塔映射在黄色的灯光下，显得尤其美丽。这里的人们有的手持香槟， 有的拿着小火花，和朋友们热切谈论着，等待着那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刻。

埃菲尔铁塔是由古Gustave Eiffel设计建造的。她的下端四面是四个大拱形，拱 形的钢铁构架不仅起着支撑作用，而且形状优美，象是装饰图案。站在铁塔下面， 视野开阔，看着周围美丽的景象，丝毫不会感到上面是一个七千吨重的钢铁巨人。 埃菲尔铁塔四周是美丽的公园。夏优宫和军事博物馆通过铁塔的大拱，遥遥相对。 白天，塔脚下总是排了长长的队，游客们等候登上这座钢铁巨人，一览巴黎的全景。

一月一日，各博物馆都休馆，于是我们就前往“圣心高地”游览。高地处于巴黎 的北面，洁白的圣心教堂高高地竖立在地势的最高处。它的附近地区是未成名画 家聚集的地方。著名的画家凡高、毕加索曾在这里住过，并曾在这里启发了艺术 灵感。在圣心教堂的附近有一处广场。一些画家在这里现场作画、买画。还有些 画家为游人画肖像。有的画得很好，也有画得很差的。画风景油画的画家比较多。 一个女画家手法熟练，挥洒自如的现场作画，引起许多人的围观。当一个游客用 磕磕巴巴的英语问价钱时，画家立刻用熟练的英语问她来自何国。当得知游客是 德国人时，她立刻改用流利的德语和她说话。我们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暗想这 里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

这里的艺术商店也很多，卖油画和纪念品。我们买了一个蓝底描金的小瓷盘作纪 念，也算是我的生日礼物。盘中心描金的图案充满法国浪漫情调：一位绅士半跪 着向一位女士求爱。为我们服务的店员恰好是北京人，见了觉得挺亲切的。

巴黎市有许多或建筑宏伟、或公园美丽、或人文丰富、或充满时尚的地方。元月 三日是我们在巴黎的最后一天，我们就在街面上漫步，欣赏体会巴黎丰富的历史、 文化情调。无意中，我们还到达了Vendome广场（旺多姆广场）。广场中心竖立 着一个青铜纪念柱。这个柱子是用拿破仑在1805年Austerlitz（奥斯特里茨）之 战中缴获的大炮铸成的。柱顶上立着拿破仑的塑像。广场周围有一圈石雕，全是 太极拳的招式，雕得很粗略，却虎虎有声势。看名字知道是华裔的作品。广场的 外围是一圈十七世纪的楼房，楼房的一层全是名牌珠宝行。每家名牌有一两个不 到一米宽的橱窗，陈列着未标价的价值连城的首饰。一般人都只是看一看橱窗， 如果是富有的老主顾光顾，店主从监测器中看到了，就迎将进去。这些首饰不仅 用料昂贵，而且设计精美。最华贵而又艺术性的要数“Chanel”（香奈儿）的首 饰。

走在巴黎的街上，确实感到巴黎的女人很漂亮。这不仅是因为法国人长得清秀， 更与巴黎是世界时装的中心有关。巴黎的大百货店主要是为女性服务的。明卫想 买件衣服，但是跑进两家大商场，发现四层楼全是女性服饰。元月三日是巴黎大 减价开始的第一个周末，购物的人很多。我们无意中在一家小店前避雨时，发现一 双漂亮的降价女鞋，很高兴地买了下来。

巴黎的天气变化多端，时雨时晴。在市内很多开阔的公园、广场，我们常常可观 察到风起云涌，云层急走，一忽儿天空湛蓝，一忽儿阴云遮天的情景。三 日下午，我们走到塞纳河边，正是风送走一片雨云，迎来一片蓝天之时，一条半 圆形的长虹出现在天空上，横跨在河边的卢浮宫上。旁边还有另一轮不完整的彩 虹作陪。这美丽的景象令我非常的高兴，我已经十多年不曾看到彩虹了。我们匆 忙的抢拍了几张照片。几分钟后，彩虹就消失了，但是那景象却深深的留在了我 的脑海里，久久让我陶醉。

是日晚上，我们登上了大巴结束了巴黎之旅。然而巴黎那河水荡漾的塞纳河，河 两岸雄伟的古建筑，各博物馆中的名画却常常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我为她大家闺 秀的风采、气度，为她所包含的充满创造力的艺术精品所倾倒。 在我心目中，巴黎已不仅是一个浪漫都市，更是一块艺术的圣土。